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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之韵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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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许严伟
秋天是多变的，既有“秋老虎”之称，又有“立了秋，凉飕飕”之说，至少“一场秋雨一场寒”，是毫无疑问的。
三伏天的雨，瞬间即来，又瞬间即走，来也匆匆，去也匆匆。这时的雨来势凶猛，眨眼间天空“波诡云谲”，一会儿又“黑云压城”，紧接着，雨点从黑云中涌出砸向大地，大地刚得到雨点的警报，却马上受到瓢泼似的洗礼。
我站在办公室透过窗户望去，在雨中奔跑的人迅速找到避雨之地；不愿意快速奔跑的是有伞的人，他们拿出雨伞，让雨伞优美地画出弧线后到达头顶；还有不惧风雨的快递小哥，穿着雨衣行驶在街道上。雨突然停了，几乎没有过渡，只留下地面上“势如破竹”的雨水流向低洼处。我不禁想起苏东坡的《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楼醉书》：“黑云翻墨未遮山，白雨跳珠乱入船，卷地风来忽吹散，望湖楼下水如天。”
然而，秋雨是淅淅沥沥的，比春雨多了一点儿氤氲。秋雨虽然小，但是仍有夏天大雨滂沱时的雨雾，有一种云蒸霞蔚般的美。秋雨是惹人喜欢的，雨水拍打着脸是清爽的。秋雨敲打下的树叶飘落，经过你的眼前，你会想：“叶子拒绝风的抉择，在空中飘转落到地面，那凄美的弧线不是风的追求，而是树的不挽留吧？”其实，树叶飘落不是树的残酷，而是“该来的总是要来的，该去的总是要去的”自然规律使然。
随着秋意的加深，这时候要闪亮登场的，无疑是医院大门进来后右手边的一排银杏树。那一排银杏树有碗口粗细，大约五六棵，挺立的躯干直插天空，犹如茅盾《白杨礼赞》中说的“那是力争上游的一种树……哪怕只有碗来粗细罢，它却努力向上发展”。银杏树在春夏风景中，容易被路人忽略，只有到了深秋时节，它的美才被路人驻足观赏。有诗云：“天下三分明月夜，二分无赖是扬州。”而我要说：“深秋的医院景色，二分无赖是银杏。”
银杏叶逐渐泛黄，在秋风的吹拂下婆娑婀娜，在阳光照耀下发出金黄色的光芒。有些银杏叶“淘气”地离开树枝，宛如一把把降落伞滑向大地，又像一只只黄色的蝴蝶，惹得小朋友们追逐打闹起来。阵阵寒意袭来，有的银杏叶从金黄色向红色转变，有的路人感叹道：“这么美的风景，就不用去别的景点看红叶了。”随之而来的是地上的落叶逐渐加厚，地面像铺了一层地毯。银杏叶的颜色之所以变化多端、五彩缤纷，是因为叶片含有叶绿素、叶黄素、类胡萝卜素、花青素等。银杏叶在不同季节，受光线和温度影响，表现出五彩斑斓的景象。
要说秋之韵，还少不了一种植物，那就是桂树。当你上下班匆忙的脚步被什么东西所“羁绊”的时候，你略一思考，就能发现那是桂花香。桂花的芳香出卖了它的存在，你的嗅觉告诉了你的判断。追寻着你的嗅觉，你也许发现，在眼科楼东侧有一棵桂树，在消毒供应中心前面也有一棵桂树。两棵桂树都叶茂花繁，几乎看不到树干。
关于桂花的美，我想到诗人王维写的：“人闲桂花落，夜静春山空。”更有想象力的是宋朝杨万里写的《咏桂》：“不是人间种，移从月中来。广寒香一点，吹得满山开。”
少年不知“香”滋味，记得上高一时，妈妈给我买了一瓶桂花露润肤霜，让我每天早上洗过脸后抹一点儿。到教室后，同学们纷纷扭头观望，我还以为是自己回头率之高而窃喜，不料有一位同学忍不住向我说，大家忍受不了一名男同学用如此浓香型的润肤霜。放学后，我赶紧把桂花露润肤霜束之高阁，不再问津。我现在想起来这件事，还觉得甚是有趣。
“自古逢秋悲寂寥，我言秋日胜春朝。晴空一鹤排云上，便引诗情到碧霄。”秋天是美好的，人们愿意生活在美的事物中。清晨的第一缕阳光，午后碧空如洗的蓝天，枝头欢呼跳跃的鸟儿；下班后，从喧嚣归于宁静的食堂，落日余晖映衬下的眼科楼，斑驳疏离灯光下打太极拳的老人，夜深人静时还在写病历的医务人员，半夜在医院巡逻的安保人员，甚至急诊科橱窗中透露出的永远光亮的灯光，都是医院的美好。让我们随身“携带”这份美好，为人民的健康生活贡献力量吧！
（作者供职于河南省洛阳市第三人民医院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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