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中的圣地——医圣祠 □张玉红
作为一名中医人,我的诊室悬挂有一幅医圣张仲景的画像和他的名言“上以疗君亲之疾,下以救贫贱之厄,中以保身长全,以养其生”。 从1998年进入医疗行业,中间有几年的时间转行,几经辗转,我又重新回归医疗队伍,并在2015年考取了执业中药师证,2018年考取执业助理中医师证。作为一名医者,即便医术尚浅,但始终在追求精益求精,始终在践行医圣的谆谆教诲。多年来一直有个心愿:到我心中的圣地——医圣祠,拜谒医圣张仲景。 5月22日一大早,我和朋友一起驱车前往,4个小时的车程一点儿也不觉得累,一路飞奔,一路欢歌,对心中的圣地充满了无限的期待。上午10时终于到达南阳医圣祠。 医圣祠坐北朝南,是一组具有汉代艺术风格的建筑群,大门一对汉风子母阙耸立门前,气势宏伟,巍峨壮观。我快步拾级而上九重台阶。大门正上方镶嵌着郭沫若题写的“医圣祠”,笔法苍劲,雄浑有力。朋友叫停我欢快地脚步:“别忘了在大门前留个影!”我站在大门前,单肩挎包,拼命地挥动右臂,荡漾着我激动的小心脏,“我终于靠近医圣了”! 步入大门,迎面是巨幅大理石照壁,长宽各3.5米,是当代碑林之最。上面刻的是张仲景传。生动地描述了张仲景光辉的一生和他对中医药事业做出的伟大贡献。“张机,字仲景,南阳人也”。仅这一句话,我和张仲景同籍同姓,已觉得荣幸万分,现在与医圣又是同行,岂不更加欣喜若狂! 东汉末年,河南疾病流行,广大民众的悲惨遭遇,激发了张仲景立志学医的决心,用济世活人的医术解救人民的疾苦。他勤求古训,集前人之大成,博采众方,以惊人的毅力,呕心沥血,写出著作《伤寒杂病论》16卷,创造性地提出了辨证论治的法则,是一部理、法、方、药皆备的经典著作;形成了独特的中国医学思想体系,它不仅为国内历代医学家尊崇,而且被日本、朝鲜、欧美诸国医学家效法,被誉为“众方之宗,群方之祖,医门之圣书”。 《伤寒杂病论》是中国第一部临床医学专著,并开创了个体化治疗方案的先河,这一著作对世界医学的发展起到巨大的推动作用。《伤寒杂病论》的问世,为中医临床医学的发展树立了里程碑,并且是《中医方剂学》《中医护理学》等多种学科发展的基础。被后人追称为医经,方剂被称为经方,张仲景也被奉为医圣。 进入前祠,只见庭院中间矗立着一尊高大的医圣塑像,睿智刚毅,坚韧恬淡,凝眉深思,忧国忧民之情溢于眉宇之间,令人肃然起敬。庭院的绿树丛荫中还耸立着岐伯、扁鹊、华佗、王叔和、李时珍等的塑像,他们神态各异、栩栩如生,仿佛在讲述千古医海的故事。我紧紧依偎在医圣的塑像下,静静聆听着医圣“济世活人”的心声,仿佛在他身上汲取到了无限的能量。 前祠还有一处著名景观“百寿亭”,这里从书圣王羲之到郑板桥,集历代书法家“寿”字石刻于一壁。最值得一看的是吴昌硕写的“寿”字,此字又“长”又“瘦”,号曰“长寿”。治疗疾病就是为了延年益寿,中医事业为人类做出了伟大贡献,“百寿亭”之“寿”就是祝世人健康长寿。参观的人都在此石刻前驻足留念以带走“长寿”的因子。 山门后即为张仲景的陵墓,墓亭的正上方悬挂着“万世医宗”四个大字,陵墓前石碑上刻有“东汉长沙太守医圣张仲景先生之墓”。墓碑前摆满了前来祭拜的人送上的鲜花,饱含着无限的敬仰和思念。绕过墓碑便是医圣的墓冢,为正方形大理石墓基,墓呈俯斗形,汉砖砌成,四角镶嵌羊头,因“羊”和“祥”在古代为通假字,所以寓意为吉祥。墓顶一莲花台坐,象征着张仲景高尚的品德。我正疑惑墓上的砖缝为何如此清洁,正好一名讲解员在为旁边参观的学生讲解,“每月初一、十五是祭祀活动日,每年的正月十八是张仲景的诞辰,因传说墓上的土能治病,络绎不绝参拜的人都拿着小刷子把砖缝之间的土扫回家当药服用了”。 绕过墓亭,穿过过殿,一个古老的四合院建筑便展现在眼前,这里就是拜殿,有正殿3间,中塑张仲景像,左手边是晋唐名医王叔和,因整理医圣的《伤寒杂病论》而功高居上;因为医药不分家,所以右手边是药王孙思邈。在这庄严肃穆的氛围里,面对先贤,我和朋友怀着无比虔诚仰慕的心情拜了又拜,敬仰医圣高尚的医德,美好的心灵和行为,以及高超的医术。 医圣祠里还有一处值得驻足的“小柴胡纪念馆”。2003年抗击“非典”时,《伤寒杂病论》里的小柴胡汤功不可没。 在医圣祠,我们参观了3个小时,不但有惊喜、有感叹、有崇拜、有敬仰,更有无限的思考和触动。张仲景既是伟大的医学家,又是被民族文化塑造的医药之神、健康之神。张仲景作为中华文明的创造者之一,具有深刻的唯一性,所以他将在百姓心目中永不泯灭,是让整个民族为之骄傲自豪的人。 (作者供职于沁阳市薛氏中医诊所)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