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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阳之气的运动——读《黄帝内经》有感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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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余森豪
《黄帝内经》是我国现存最早的一部中医典籍，是对诸多中医学家学说的汇编和系统整理。《黄帝内经》奠定了中医主流学派发展的理论基础，成为学习中医不可不读的经典。
《黄帝内经》以阴阳为总纲，明确以阴阳立论的有3篇。《阴阳应象大论》详论阴阳之理，在全书中占据非常重要的地位；《至真要大论》，所论精到。这2篇是我在学校学习《黄帝内经》时最喜欢的内容。如今，我经过一段时间的临床工作后，再一次读《黄帝内经》，更有别样的感触。
读硕士研究生时，老师和同学们曾在“《黄帝内经》研究课”上激烈地讨论阴阳之气的运动。当时很多同学认为阳升阴降，然而无论是自然界还是人体阴阳之气的运行，绝非阳气上升、阴气下降这么简单。《阴阳应象大论》中早已用自然现象和人体生理做了明示：“故清阳为天，浊阴为地。地气上为云，天气下为雨。”这一句话明确了阳阳之气的运动趋势大体上是阳升阴降，但是阴阳之气运动到一定程度就会相互转化，阳气升已而降，阴气降已而升，完成阴阳之气的相互转化。地上的清阳之气上升为云，完成地气到天气（天之浊阴）的相互转化，升已而降，降则为雨。故曰：“雨出地气，云出天气。”指出阴阳之气的运动实为阴阳二气相互转化的一气周流，为人体的气机运动提供了理论指导。
在大学期间，我对五味合化理论十分感兴趣。我曾对五味合化理论的产生做了一些研究。当时，我认为《至真要大论》“辛甘发散为阳，酸苦涌泄为阴，咸味涌泄为阴，淡味渗泄为阳”，是五味合化理论的发端，后世医学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总结出不同性味的药物配伍，可以产生不同的功效，为后世研究五味合化配伍组方提供理论依据，奠定基础。
参加工作后，我的学术视野和关注点有所变化，更注重脾胃之气和阴阳二气的转化周流。现在，我认为这段话是《黄帝内经》对药物之气的阴阳属性划分和药物之气参与人体气机运动的趋势。“清阳出上窍，浊阴出下窍；清阳发腠理，浊阴走五脏；清阳实四肢，浊阴归六腑”和“清气在下，则生飧泄；浊气在上，则生瞋胀。此阴阳反作，病之逆从也”等论述，完整勾画了阴阳之气在人体升降转化周流的过程。再结合《经脉别论》“饮入于胃，游溢精气，上输于脾；脾气散精，上归于肺；通调水道，下输膀胱”，更加确立了在临床中以脾胃为中心，脾胃为气机之枢纽，协调一身阴阳之气（包含精气和药物之气）周流运转的思想。
阴阳之气的转化周流在临床中具有很强的指导意义，例如在临床中对外感疾病的治疗，患者阳气充足时，采用发汗解表法，如麻黄汤治疗风寒表实证，即调动阳气的上升外达，祛除上窍、腠理、四肢百骸之邪；患者阳气不足时，采用健脾益气法，使清气升、浊气下，自然病邪得解。比如，葛根汤治疗太阳与阳明合病，麻黄、葛根合用，使清阳之气上升；生姜、红枣、甘草共同温运中气，使脾胃得健、清升浊降，内外气机畅达。
《黄帝内经》作为中医经典著作，拥有无穷的魅力。尤其结合临床工作中遇到的问题，反复思考，往往有豁然开朗、醍醐灌顶的感受。因此，我们要注重对中医经典的研读。
（作者供职于河南省南阳市中医院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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